“你怎么死的?你来这里多久了?”她好奇地问。
辜黎镜轻轻地道:“我来这里,已经二十几年了。”
“你是胎穿啊!原来你是土著,只有我才是外来物种。”关妤了然。
她神情有些委屈遗憾,“怪不得你没第一时间认出我呢,这都二十几年了,应该都快忘了我长什么样了吧。”
“不是的,我记得你。”他执拗地回答,“我也知道你会来。”
十年前,他无意中碰到了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关妤”,他满怀期待地上去和她相认,却发现她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而且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他不敢面对那张脸带着明显的嫌恶,于是在暗处悄悄观察她,意外有了个惊人的发现:
每段时期的她,似乎都不是一个人。
所以他耐心地等着,期待来的会是她,即使他的等待看不见尽头,他还是愿意等。
就像那位大小姐自己说的,不会写的选择填空题也要硬蒙个答案上去,万一蒙对了呢?
“对了,你也死了吗?”
提起这茬,关妤终于有可以宣泄的对象了,她忿忿不平:“我点真是太背了,死得这么草率,我爸妈一定哭死了吧?”
辜黎镜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们虽然没有哭,但是我知道他们也很难过,在你的葬礼上,他们把你自己写的小说念出来了,大家都笑得很开心,所以应该算喜丧。”
关妤绝望闭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还好没邀请我。”她拍拍安慰自己,秉持着不听到就不尴尬的心理,强迫自己忘掉这件事,“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死的?”
“我没死,睡一觉起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婴儿。”
“怎么比我还草率。”她没有起疑。
辜黎镜勾起的嘴角弧度不变,有些事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他是在她的房间里,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天气很好的午后,执拗病态地躺在她睡过的床上,很少哭的他蜷在被子里,硬生生哭得呼吸性碱中毒,哭到没有了意识,再睁眼,他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似乎是上天给了他再一次机会,能够和她再次相遇。
“你现在混得还不错。”关妤弯了弯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