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的理念都是论迹不论心，换做是他，很可能当时想得比柳怜竹还要多。
“我劝你还是听我的，去当个音乐老师比什么都强，再认识一些新朋友，这不是件好事吗。”
方卓再次劝了一番，三说两说之下，柳怜竹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当即点了点头：“好，就听方大哥的。”
决定做好以后，余下就不着急了，方卓刚喝了几口水，就把楼上的徐清给叫了下来。
“事情的源头找着了，材料都被隔壁市给买走了，他们也打算种植枸杞，并且把我们这一套全都给学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徐清都有点坐不住了，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愤愤不平：“竟然是他们！可是为什么要跨市购买材料呢，这不是抢我们的饭碗吗！”
“是的，但没办法，”方卓揉了揉眉心，“也不能全怪他们，不知怎么，省里面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并且还将其列为重点考察项目，如果做好的话，很可能会被推广到全国，因此招人嫉妒是很常见的情况。”
一旦涉及到利益，很多时候都没什么仁义道德可以讲，主打的就是个丛林法则，弱肉强食，野蛮生长。
这种做法虽然不齿，但可以理解，商场如战场，更何况这还涉及到很多人的根本利益，就比如说一旦隔壁市取得了成果，那他们一支由上到下大抵都会更上一层楼。
还有什么比这个诱惑更大的事情吗？
大概是很少的，至少在眼前肯定是没有。
“方老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需要也给他们搞点破坏吗？”
“不用，没有必要跟他们似的，其实种地并不难，找到一条合适的销路才是最重要的，我不相信他们真就能吃进去这么大体量的枸杞，到最后还是要拼人脉。”
方卓对此并不怎么担心，他最担心的还是赶不上春耕。
“但你最近也别闲着，还是要多观察一下他们村子的进度才行，这样儿，麻烦你再去一趟，收买两个眼线替我们盯着，要是对方有什么动向，第一时间跟我们汇报就行。”
“嗯，我这就去办。”徐清一口答应下来，回房间稍微收拾收拾，即刻启程。
临走时方卓给她批了一万块钱的活动资金，大部分还是以备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