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脸上依旧挂着笑,注视着已经被愤怒和恐惧淹没的姑娘,慢慢道:“希望您不要逃避问题,今天早上的早餐是不合您的胃口吗?为什么您会剩下那么多呢?浪费食物是一件非常不好的行为……”
姑娘冷冷一笑:“关你屁事。你家食物难吃得要死,喂猪猪都不吃。妈的,如果不快点让我离开,我他妈的就让你们都陪我去死。”
说罢,她回到了房间,把门拍得震天响。服务员无动于衷,依旧在笑。她忽然扭头看向桑榆,问道:“这位客人,请问您愿意对我们的餐食提出意见吗?”
桑榆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摇头:“没有。”
服务员歪了下头,这个动作于她而言尤其惊悚,像脖子缺失了什么关节,所以骤然往旁边一歪,颇有要掉的意思。
在光线昏暗的走廊中,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恐怖,像那些做得很逼真的真人娃娃。
服务员去收拾满地狼藉,嘴里轻声呢喃着不似人的声音:“……浪费食物可耻……不能被发现……得到惩罚……”
桑榆阖上了门。
她的房间很干净,像是被仔仔细细洗清了一番,那些喷溅的血液和砸坏的东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房间里有一股浅浅的消毒水味道。
她从房间的黑暗中拉出那只黑色的行李箱。
这只行李箱和其他房间的行李箱的摆放位置没有太大的变化,都放在衣柜的阴影处,虽然颜色较深,但也不至于看不见,可偏偏保洁人员将房间清理得如何干净,这个行李箱始终不动不移。
她重新拉开拉链,这次动作很缓慢,没发出太大的声音,而走廊上早就安静了。
她只听见隔壁房间传来打砸声,大概是一个水杯或者一块玻璃砸在墙壁上,清脆的碎裂声发闷,她又听见压抑的尖叫声。
沉默些许,桑榆看着空荡荡的行李箱,试了试把自己塞进去——她的身材比例还可以,同龄人中处在水平线,这个行李箱她躺不进去,那么更妄论春晖和夏仲了。
又一声沉闷的响动在隔壁响起,桑榆犹豫了一下,把行李箱关好塞回去,随后走出了门。
她去敲隔壁的房间内,那里面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