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山里也有许多砾石和尖刺,动不动就要蹭破皮,划破脚,因而那一双小足总是血淋淋的,因而也不算全然就喜欢在山间赤脚。
她怅怅的,“我还养过一只小狗。”
那只小狗叫小黄,毛茸茸的,十分听话,她很喜欢,把它喂得皮毛锃亮。
可惜后来小黄咬坏了云姜的袍袖,被养母卖了,卖给打狗的人了。
阿磐记得小黄凄厉的惨叫,她曾躲在角落里哭了很久。
她继续说,“家中虽然清贫,但过得过得也知足。”
是这样吧,她没有见过旁人是怎么过的,因而也不知道自己过得是不是就算好,便也不知道自己过得算不算知足。
那人微微点头,“阿磐,你是个好姑娘。”
也许吧,她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才算是好姑娘。
这帐内沉着,默着,她想起不日前的一次问话来。
“那日我问大人,若寻到了故人之女,会怎么样呢?大人没有答。”
如今果真寻到了,那人大抵也已经想好了。
是了。
那人全都想好了。
他说,“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