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来回半月,她便知道田庄距离北方已经很远,她便需要至少快马七日的脚程了。
萧延年这人使诈,这一折腾才诈出来,田庄里的黑衣侍者少说也有四五十个百来十个呢。
反正成日地折腾,田庄里的黑衣侍者全都累细了腿儿,一个个跟昏了头的鸡一样,白天站着岗也得打盹儿。
阿磐的花样多了去了,拉着萧延年骑水牛,给他用稻杆编草帽,教他用豌豆荚吹口哨。
阿磐生于乡间,这些都是萧延年不曾经过的。
他哪儿见过这阵仗,小样儿的,轻轻松松就得把他拿下。
有一回便听陆商和范存孝低低议论,“主人如今怎么像个昏君了。”
说的有点儿道理,还真有点儿像了呢。
可只拿下萧延年似乎也没啥用,旁人仍旧防贼似的防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