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脸色一变,张口结舌,“啊,这”
继而连忙提醒,“王父慎言,是武王,我赵国武王。”
当年韩赵魏三家分晋,闹出了天大的动静,如今赵国半道被中山人偷梁换柱,王室血脉已乱,不知算不算天道好轮回。
魏王父笑,“去问你赵家公主,可愿屈尊做孤东壁的姬妾。”
话音一落,外头的将军们亦是一样放声大笑。
赵国使臣在这笑声里愈发拘谨不安,好一会儿才愕然回话,“啊这……王父不曾娶妻,我赵国公主自然……自然是做东壁的夫人啊!”
那人笑,“孤以亡妻之礼待谢家女,怎么,赵国细作不曾告诉你王?”
阿磐心神一晃,抱住稚子的手兀然抓紧了。
哦,谢家女。
说的是谢磐。
原来那亡妻之礼,果真作数。
使臣灵光一闪,“既是亡妻,那没什么要紧!王父再娶便……”
“吱呀”一声,那人把车门大大推开,露出了暗处的阿磐与谢砚来。
这赵国边关的风悠然吹扑在脸畔,吹起了她鬓边长长的乌发。
魏王父似笑非笑,一字一顿,“看清楚了,人在此处。”
一双凤目,黑白分明,撩人心魂。
使臣闻言抬头朝车舆窥来,眸中惊异之色一闪而逝。
那人问,“认得?”
是,见过。
从前也是在赵国。
她曾随萧延年一同在赵国宅子里小住数日,旁人都叫她“夫人”,就是眼前的人,也是恭恭谨谨地唤过她一声“夫人”的。
使臣慌忙低头,拱手抱拳,“小臣岂有这样的机遇,只是从前见过‘夫人’画像”
魏王父冷笑一声,“那便带走美人,回去禀了你王。”
赵国使臣木然愣怔在原地,张开的嘴巴良久都不曾阖上。
而谢砚挥着小手,指着远处的山啊,水啊,还有那孤城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小嘴巴一啾一啾,发出了“要”的音节。
“要!”
“要!”
“要!”
魏王父抱起谢砚,凤目一眯,叫起了车前的赵人,“赵臣。”
使臣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