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杀之,因而拔出刀来,逆着一行赵人就要奔出来要刺杀幼子。
那锋利的刀刃劈开雨珠,阿磐抱紧谢砚退后几步,大声叫道,“谁敢!”
王父就在楼上,谁敢杀她的孩子!
小黄大声吠叫,司马敦已仓啷一声拔出大刀,飞身奔上前来,高声喝道,“谁敢杀小公子!”
奔上前来,横起大刀,目眦尽裂,与那年轻人砍杀了起来。
萧延年蓦地转身,阴着脸喝,“沈猛!住手!”
那叫沈密的人不肯,只低声道,“阿猛为大王尽忠,不必拦他!”
而楼上的箭矢已与司马敦的大刀一道,蓦地一下射中了那年轻人的右手。
那年轻人骤然一声惨叫,捂住淌血的手腕大声哀嚎起来,“啊!啊——谁他妈——”
还谁他妈。
还有谁,自然是王父。
王父睥睨天下,谁敢动他的妻儿。
司马敦还在横刀拦着,阿磐揽紧谢砚岌岌往楼上去,赵媪护着,谢允谢韶已翻身下楼,疾疾持刀相护。
王父不但射出来这一箭,他手里的弩箭张开,下一箭已然搭在弦上,瞄准了那年轻人。
那年轻人脸都疼抽了,左手握刀复又往前冲来,“好你个谢玄,胆敢射我!”
楼上将军们全都弓弦张开,齐齐朝着赵人对准了,“小贼!敢犯王父名讳!”
赵国的二公与黄门侍郎神色惊惶,满脸流下的也不知是雨还是冷汗,只知道扑上前去拦着阻着,“沈小将军!沈小将军千万不要冲动啊!要命啊!真是要命啊!”
那年轻人挨了一箭没了脸,已经上了头,哪里肯善罢甘休,叫嚣着就往前冲去,“我赵国大军就在十里外,要打就打,妈的!怕什么!”
而魏王父那流玉般的手只需扣动扳机,那第二箭轻轻巧巧地就穿透了那年轻人的左手心。
“啊!”
那年轻人惨叫不止,大刀哐当一下落了地,在地上疼得打起滚来,“父亲!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废了啊啊”
谢玄冷笑一声,“杀孤的妻儿?怎么想的?”
是啊,怎么想的啊。
沈氏父子大抵忘了邶国是怎么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