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死我了!”
“娘啊!起来!起来!”
“救命!救命!救命啊!”
有姑娘冲杀出来,冲杀出来的便跟在马车后头追,大声疾呼着,“王父!快看看奴家啊!”
“王父看奴家一眼吧!奴家是大梁有名的大美人!王父别走啊!看看奴家啊!”
被远远挤在外头的,便把手里的花朵啊香包啊帕子啊全都掷进车中,大声喊着,“王父!奴家等你!奴家永远等你!”
那花朵啊,香包啊,帕子啊呼啦啦地往窗子里进,谢砚欢喜地叫,“花花!花花!要花花!”
赵媪啧啧称奇,“啊呀妈呀,这阵仗真吓人啊!”
是啊,这阵仗真是闻所未闻。
光是掷进车舆的花与香包都垒了半车,无处放脚了。
真叫人不是滋味。
也不知是欢喜好,还是拈酸吃醋好。
赵媪不嫌事大,还要逗小谢砚,“瞧瞧,瞧瞧,大公子与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与父亲一样是这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啊!将来也定与父亲一样受姑娘们欢迎啊!”
有的还哗啦啦地砸到前头,砸了司马敦一身,司马敦低低道,“母亲扔我身上了”
便听见外头有姑娘笑,“呀!你们瞧,那赶车的将军脸都红了!”
司马敦的马车都赶不稳了,又低低告状,“母母亲”
赵媪暗骂司马敦没出息,推开车门斥道,“跟在王父身边这么久,你咋一点儿本事没学来!你好好看!看上谁家姑娘,母亲给你说媒去!”
这车门一开,果真见司马敦一张大脸通红,支支吾吾的,“母亲母亲说啥啊”
这一日总算过了人群,也总算来了东壁。
司马敦“吁”的一声勒马止步,“夫人,到东壁了。”
阿磐掀起鲛纱帐往外头张望,你瞧那坛宇显敞,高门纳驷,便是在府邸之外亦能感受到那壁垒森严的压迫。
家宰带着人立在门口拱手相迎,“夫人回来啦!”
赵媪欢欢喜喜地推开车门,前来搀她,“夫人和大公子快下车吧!”
王青盖车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阿磐抱着谢砚下了车,正要登上东壁的高阶。
熟料,云姜已扭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