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姜还说,“从前我家就是你家,以后你家也要是我的家。”
阿磐垂眸望云姜,“姐姐,侍奉过了中山君,怎么还能再侍奉大人呢?”
不管是小情小爱,还是为家为国,总得从一而终,那才是世间正道啊。
云姜笑叹了一声,“中山都亡了,还提他干什么?大人觉得我不如你,他也一样,他也认定我不如你都觉得我不如你”
她的眼泪咕噜一滚,滚下了脸颊,“他他岂肯岂肯碰我呢?”
阿磐恍然一怔,萧延年说的有鼻子有眼,什么扭啊,用啊,吃啊,原来都从也不曾有过吗?
难怪他敢说,“若是我的,你掐死他。”
雨快停了,毯子裹着,可仍旧一阵凉从心头窜了出来,窜出来,又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百般的滋味都在心头,一重重地压下来,又一重重地迸裂开,到最后,无语凝噎,不过化成了一声婉转的轻叹。
这就是谢玄从也不曾正面提过醉酒那夜的缘故。
一颗心就似这天色青青,暗压压的不见一点儿光亮。
你瞧,被赵媪抱走的二公子,确确凿凿的,是谢玄的孩子。
云姜伏在她膝头哭了许久,她抽抽搭搭地呢喃,“小妹,你抱抱姐姐,也是好的。”
她心里也许十分委屈,也许仍旧有许多不懂,许多的不明白,将来怎样不知道,也许仍旧惘然,但从前的情意是真切的,眼前的膝头,怀抱也是温暖的。
她还在自顾自问道,“小妹,我就那么不好吗?怎么都喜欢你,不喜欢姐姐呢?”
阿磐心头闷闷的,堵得难受,眼里的泪也鼓着,也鼓胀得难受。
她不愿这难受被人瞧见,因而只是怃然反问,“人哪里有简单的好与不好呢?”
有不好的时候,也有好的时候,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人吧?
云姜抱紧她,把她的袍子抓出来两团褶皱,“小妹,我不闹了,老老实实过日子,你就让姐姐一回吧。”
阿磐怔然点头,“只要你不闹,要东壁安安稳稳的,姐姐,能给的,我都会给你。”
知道了她心里是应了,不会再把这日的事告诉谢玄,云姜抹了眼泪,总算破涕而笑,“小妹,以后咱们好好的吧!姊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