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提醒,却又不敢直言,佝偻着身子只敢小心窥视晋君的颜色。
话说到半截,那冷脸的谢韶只“嗯?”了一声,便叫那宫人讪讪闭上了嘴巴。
小惠王干咳一声,佯作整理衣冠,一年不见,他比从前要机灵了许多。
便是矮了五分,却不急也不恼,开口时立刻就拿出了魏王的风范,笑眯眯地说话,“仲父啊!仲父在外为寡人打天下,南征北战,十分辛苦!寡人感激涕零,必定要好好地奖赏仲父啊!”
阶上晋君俯睨着,笑了一声,那凤目流转,流转的是不屑于掩饰的讥诮锋芒。
此刻顺着小惠王的话茬,真诚请教起来,“不知阿罂,要怎么‘赏’?”
句句仍是“阿罂”。
魏罂在谢玄面前,向来是没有什么法子。
谢玄能许他直起腰杆说话,许他在百官面前装模作样,陪他一场场地演戏,已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
小惠王笑,“寡人自然有极好的主意!寡人饿坏了,仲父可安排了人为寡人和百官接风洗尘?”
谢允拱手道,“王父早为大王准备好了。”
小惠王惊喜地击掌叹道,“好啊!还不快开席!寡人与仲父一边饮酒,一边与仲父说话!”
说着话,仰头望牌匾,若有所思起来,“哎呀!这是这是叫‘大明台’?咦?寡人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一旁的伏丞相忙道,“回大王,王父的东壁不就有一个‘大明台’吗?”
小惠王恍然大悟,“哦!哦!哦!是这样,是这样”
转头望着谢玄,似是十分奇怪地说了起来,“仲父未免太心急啦!怎的寡人还没有进宫,仲父就把这牌匾换成了东壁的名字啦?”
伏丞相一旁捋须眯眼,疑惑地附和了一句,“是啊,王父比大王先进赵王宫,先入大明台,这到底是于礼不合啊!”
说着话便惊愕叫了一声,“难道难道王父有心”
伏丞相话还未能说完,崔若愚便拱袖笑着解释道,“大王和伏丞相有所不知,这牌匾悬在这里多少年了,何曾又有人动过呢?至于东壁的大明台,纯粹是过于巧合罢了。”
一旁便有宫人仔细观察道,“是啊大王,看着这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