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正殿后门,还隔着那宽长的宫道,阿磐提起裙袍便朝着南平和谢砚追去,闹不明白南平的意图,不敢声张,免得打草惊蛇,惊了南平,更伤了谢砚。
司马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庙堂脱身跟在了后头,一样跟在后头的还有碎步跟来的莫娘。
只是远远地见了她们来,南平公主竟抱起谢砚似一尾鲤鱼一样进了后殿,闪身进殿阖了殿门,连谢砚也一同隐去了,笑吟吟地哄着,“从母带砚公子躲猫猫呀!”
是,可不是似一尾鲤鱼,她在晋阳简直如鱼得水。
阿磐提着裙袍朝着后殿岌岌地奔,边奔边问身后紧追着的莫娘,“家宰在哪儿!”
莫娘跑得气喘吁吁,整个人一头的虚汗,仓仓惶惶断断续续地答,“家宰早间就吃吃坏了肚子一趟趟一趟趟地往茅房跑”
那还用问,必是被人算计了。
真是叫人揪心。
阿磐几乎压不住心里的怒气了,冷声问道,“南平到底要干什么?”
莫娘跟得急,因而喘得厉害,“奴不奴不知道公主一叫大公子,大公子,大公子就跟着公主走了奴怕出事,就赶紧来向夫人报报信了!”
司马敦也一样大步跟着,悬在腰间的大刀把铠甲拍得咣咣作响,他问,“夫人宽心,末将这就去把南平公主拿下!”
阿磐别过脸去低声拦了一句,“打草惊蛇!”
赵叙已经沦为了阶下囚,南平公主是赵人,此刻带走谢砚,必是要为赵人争取什么利益。
不争上点儿什么,谢砚不会有什么危险。
如今这里已是晋君的地盘,南平又能干什么呢?
说话间的工夫,一行人这就到了后殿大门,司马敦正要上前踹开,蓦地听见有人在低低抽泣,“司马敦”
司马敦那要踢出去的脚戛然就顿住了,也就收了回去,“宜宜公主?”
是,宜公主就蹲在廊柱后头哭,抹着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抬眼望他,“司马敦,我害怕”
这一声“怕”,几乎叫司马敦偃旗息鼓,人停了下来,一时也就不好开口说什么把人拿下的话了。
这时候阖紧的殿门却忽然半开,露出了南平公主姣好的脸来,“姐姐请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