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生也没多说什么,便带着三爷爷走了。
苏樱子坐在被烧毁的仓库前面,心里凉凉的,即便许家能赔偿这些现货的损失,跟鹅绒服厂那边的合同怎么办呢?
按照合同,年后就要发一批货过去,所以年前生产完之后,就把待发货的包裹,放到这个小仓库暂存了,现在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发货肯定是来不及了,重新生产,最少要一个月才能把货补上。
苏樱子叹口气,摸了摸脑门。
前世做业务,也遇到过交不上货的问题,但是那时候厂家资源多,多方调配一下,即便不挣钱,也不至于毁约。
可是眼下,放眼整个省都没几家羽毛厂,上哪弄货去呢?
现下的经营环境,一次毁约,无异议自拆招牌,跟鹅绒服厂刚刚建立起来的合作关系,只怕要毁。
也不知道不可抗力,这个原因能不能搪塞过去。
前世经历过太多不可抗力的因素,打仗,商船被挟持,货物被沉海,港口爆炸,几十个柜子被炸上天,这些无异于灭顶之灾,不也扛过来了,所以眼下这点儿事儿,不算事儿,不急,不急,车到山前必有路。
苏樱子自我安慰着,站起身,拍拍屁股打算回家睡觉。
走出厂门口,想了想,又返回办公室。
咱也不知道自己结下多少怨,万一再来个报复的,凑着热乎劲再放一把火,她就别活了,还是在这儿盯着吧。
办公室窝一晚上吧。
办公室连个火都没有,冷得跟冰窖似的,苏樱子把两个军大衣,一件穿到身上,一件盖到身上,就这样歪在凳子上,迷迷瞪瞪的睡了一阵。
早上,天刚亮,苏樱子动了动腰酸背疼的身子,门忽然哐的一声被推开,夹着冷风,苏樱子缩在大衣里,睁开眼睛。
“陈最?”
苏樱子眯着眼睛,看着门口那个高大的人影:“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过两天吗?”
昨晚衣服严严实实的被她包在身上,这会儿挣扎了两下,竟然没钻出来,猛地一使劲,连人带凳子往后仰了过去。
陈最大步过去,扶住凳子,把人从大衣里解救出来。
“你昨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