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这一家三口竟是就此永别。
“太子尚且少年,但自幼饱读诗书,并非不可执政。”
李雪娥环顾众人,同时说道:“既然陛下血脉犹在,这新君之位便该属于太子!纵观古今,并非没有英明的少年天子!”
一旁,邵鸣谦跟着附和道:“公主所言极是,以末将之见,当务之急便是护请太子前往邺城,早日登基皇位。”
“小姑……有一个噩耗,侄儿本不该在此时讲的,但……”
李建宇摇了摇头,长叹道:“侄儿方才收到消息……唉,皇后与太子已于两日前溺亡。”
李雪娥怔住!
李建宇双目紧闭,悲声道:“谁都不会想到……他们母子二人只是与往日一般外出游湖,怎料……整座船,连同护卫与船夫在内一十八人……尽沉湖底!”
李雪娥登时面色煞白,娇躯也是跟着一晃,若不是邵鸣谦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搀住,怕是要当场跌倒。
“皇后……太子……”
李雪娥喃喃念了数遍,苍白的脸色忽地转如烈火般赤红,瞪着李建宇怒道:“你……你这畜生,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李建宇瞠目道:“小姑此话何意?”
“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无辜!”
李雪娥指戟喝道:“你派人谋害皇后与太子在先,毒害陛下在后!如此一来,这大魏的皇位岂不就轮到你这畜生头上了么!”
“小姑,你可莫要含血喷人!”
李建宇变色道:“太医方才也说了,皇兄之所以驾崩,全因为心力憔悴而致郁郁而终!小姑若觉得是我谋害了皇兄,还请拿出证据来!”
“放你的狗屁!”
李雪娥怒声道:“想来那太医也早已被你买通了,他说的话能信得过么!”
说着,她迈开大步走向犹在床上的李建元,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请来的医师,我一个也不相信!你要证据,我便带陛下去找一个真正的仵作验尸,看看陛下是不是真的死于心力!”
说时迟,那时快!
正当李雪娥将近床前一丈之时,那守在床头的小太监骤然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