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墨书砚目光移向床头,看了眼那把剪刀。
想到黑暗中她下意识抽出剪刀的样子,他有些不解。
“你干嘛往自己的枕头下面放剪刀?也不怕扎着自己?”
江绾翻了个白眼,“枕头下面垫得好好的,怎么会伤到自己?”
顿了顿,她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之前在国外,有段时间不太平,入室抢劫的很多,家里只有我和孩子们,为了以防万一,我就在枕头下面放剪刀,真有人闯进来,也好防身,久而久之,就养成习惯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好像这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儿。
可墨书砚听了,心却狠狠一痛。
他不能想象,离婚后的那些年,她都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到底是多糟糕的生活,才会让她养成这样的习惯?
江绾看出他眼底的心疼,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现下心头却蓦地一酸。
但她从来不会轻易对别人,展示自己最柔弱的一面,所以故作无所谓地说,“你干嘛这副表情?我活的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儿,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