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虞妙云亦是作为人质留在此处,但赵川并未将其当作寻常人质对待,反倒给予了她极高的礼遇。
虞妙云心中五味杂陈,有感激赵川的宽厚,百般思绪交织,最终她还是默默跟随几名侍女离去。
赵川缓缓将身上绑着的那些炸药一一解下,如释重负般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长舒一口气道。
“会见这么一个煞星,真是费尽心神,劳心劳力!”
其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一个娇软的身躯便猛地扑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拥抱着他,不肯松手。
“赵郎,吓死我了,呜呜……”
虞妙弋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颤抖不停,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惹人怜惜。
见她如此担惊受怕的模样,赵川亦是百感交集,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怜惜之意。
“妙弋莫怕,今日之局势尽在我掌控之中。那项籍所倚仗的,不过是一身蛮横之力罢了,论及谋略,他便束手无策,形如莽夫。看似凶猛,实则头脑简单,不足为惧。”
虞妙弋稍稍平复了些情绪,忽然开口说。
“据孔先生所言,行军打仗不可没有军歌,就如那秦国的《无衣》,一经唱响,便能极大地提振士气,使得将士们勇往直前,奋勇杀敌,势如破竹!”
对于歌曲于行军作战中的作用,赵川向来心知肚明。
想当年,在九里山前,韩信精心摆下了十面埋伏阵,张良一曲玉笛,吹奏出那哀怨凄凉的楚歌。
那婉转悲切的旋律,瞬间令八千子弟兵思乡情切,军心涣散,如风流云散,再无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