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泽松干出了那种自私自利的事情,但唐泽照可干不出苛待虐待的事情来。
唐泽松的一应吃穿用度,都是很好的。
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少。
只是,唐泽松闹了这么一出,大家都不待见他。底下的丫鬟婆子小厮对他虽然都很恭敬,但也十分的疏离。
只是闷头干事,其他的一句没有。
故而,整个住所都显得冷冷清清,没有人声。
唐泽松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怀里还抱着精致的手炉,靠坐在暖炕上,目光呆呆的看着前方。
年前,他大病了一场。
如今才和缓了些。
说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这副病恹恹的身子,几次病入膏肓,但都奇迹般的挺了过来。
莫非,是他做了太多的错事,阎王都嫌弃了?
如此想着,眉宇间就露出一丝苦笑来。本以为,带着功劳回京,以后的日子都过的轻松安宁一些。
没想到……
这一切,都被他自己给毁了。
他心里后悔的很。
可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更何况,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他已经无颜见任何人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
真正经历过濒死的人,又不敢自己去寻死,更不甘就这么死了……
矛盾的很。
“公子,该喝药了。”这时,绿裳端着药碗过来,上面冒着丝丝缕缕的苦涩。
“刚刚不是才喝了吗?”唐泽松看向绿裳,皱眉问道。嘴里的苦气,都还没散去呢。
怎么又喝一碗?
“这一碗是补药。”绿裳说道:“您才大病了一场,身子虚弱,需要好生补一补才行。”
“这补药,是府医开的,并不是咱们自己随意补的。”
“府医说,要把身子的亏空都补过来才行。”
唐泽松端着药碗,微微叹了一口气:“我这破败的身子,不必那么小心谨慎。”
“说不准哪天,就一睡不醒了呢。”
“呸呸呸!”绿裳立刻朝着一旁啐了几口:“大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