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源头,在于泰州荆罕儒,尚不能断定是周朝皇帝知情,我们如此这般。”
说着,林仁肇用手指着信纸上的八个字。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
谢彦看到这八个字,先是平静,然后一脸错愕,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这封信,真的出自太子之手?”
“俊才,何必有此一问?”
谢彦抑制住内心激动,说道:“此计甚妙,眼下长江防线虽然偃旗息鼓,但整体局势来看,敌强我弱,可双方互相默契,谁也不敢大动干戈,此时若用扰敌、疲敌战术,一则能够鼓舞军心,二则不至于将事态扩大,进可攻、退可守,实在妙计。只是……”
“只是,你不相信此计是太子殿下提出的。”
马崇义也听明白了,他也摇头道:“断不可能是太子,谁人不知,我们这位太子爷不谙军事,是个红罗帐中的英雄。”
林仁肇一皱眉,说道:“不可造次!字迹、画押,绝不可能有错,或许,或许这位太子殿下,表面上看羸弱,实为少年英主。”
三人商议,均认为事不宜迟,当夜就调兵遣将,第一刀落在了东都军头上。
五十余艘快船,每个上面仅有五名士兵,但每人手持两把钢刀,外加一面战鼓,趁着江上浓雾偷偷靠近东都防营,事先马崇义已经得到了斥候报告,荆罕儒就在东都镇守。
二更时分,开始“打草惊蛇”计划。
快船分散开来,距离岸边不远不近,恰恰是弓箭无法触及的位置,然后开始擂鼓,紧接着就是刀剑相碰发出的刺耳声响,沿着水面向江北周军大营传去。
“杀呀——!”
“冲啊——!”
“破敌就在今日!”
“活捉荆罕儒!”
东都大营是泰州大营的前线,一旦被攻破,扬州、江都、泰州一线就大门敞开,唐军就能挥师北上,因此沿线大军集结,还有高邮建武军策应。
接到战报,荆罕儒第一反应是,一派胡言!
唐军早就吓破了胆,怎么可能趁夜偷袭?没错,对方是林仁肇,沙场宿将,他的实力自己是认可的,但他不相信南唐朝廷敢下命令!
东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