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勋仪式还没结束,王承恩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冒着大不韪,惴惴不安的打断了朱由校的讲话。
“衍圣公来了!”
随着朱由校一个冷酷的眼神,王承恩立刻凑上前去,小声说道。
“让他在巡抚衙门大堂里面给朕跪着!”
……
天上这一轮耀眼的太阳,渐渐的从东边跑到了自己的头顶上,又从自己的头顶上跑到了西边。
巡抚衙门的大堂前面,穿上了正一品的衍圣公袍服的孔兴燮,精疲力竭的抬起脑袋,静静的看着头上的斗转星移。
他不知道跪了多长时间,在炙热的太阳底下,他的嘴唇早已经干涩起来。可是周围站着的丘八们,全都像是耳聋一样,没有人听到自己不断的祈求。从始至终,他就像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一样,在这里接受冷眼相待。就连皇帝身边,一向以圆滑示人,不显山不露水的王承恩,这一次看待自己的眼光也都已经变了。
在轻飘飘留下一句“跪着”以后,这位司礼监掌印太监,便把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了这里,连一个说话的伴也不给自己留下。
尽管孔兴燮的心中或许已经是猜到了什么。可是内心里,那一股不安还是被自己的胆量所呵退。
对于衍圣公一脉来说,从始至终他们都只相信一个道理:不是孔家需要皇帝,而是皇帝需要他们孔家。待价而沽,左右摇摆,这也不是他们孔家第一次了。他不相信,竟然会有皇帝,因为这一点早已经司空见惯的小事,就妄图动摇这座文官的精神牌坊
而是他前往南京的事,初来乍到的朱由校又怎么会知道
“跪好了!”
随着远处突然传来的一声呵止,在左摇右晃的孔兴燮立刻惊恐的,端庄的跪在了地上。
他在内心之中早已经多次劝开了了自己,可在真正看到皇帝的那一刻,心里有鬼的孔兴燮还是哆哆嗦嗦的趴在了地上。趴在那已经露出青苔的青石砖上,面对着皇帝他一时间早已经忘记了刚才编排好的话。
“衍圣公,很关心朕吗?朕才刚来到徐州,您老就闻着风跑了过来。咱们大明朝不少的将军,可都不如您灵巧啊!”
“臣是大明朝的臣子,当此国逢大难,臣不能为国出力,只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