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画中禅理了然于心,与佛家有缘分,笔法却含着浓烈的不合时宜。
“明心,老衲只觉得你在这寺中已经修行了百日,论道参禅,会悟禅画,虽然是曾耗竭心血,远离纷争。但是……”
“你心中执念并未全部放下,你……”
“如果能完全远离尘世,袖手旁观,必能长生养命。”
白豌听着,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他是来修心的,若是真的完全出家便才叫做逃避现实。
于是,他便云淡风轻道:“大师,多谢你的赠言。我自知不是完人,必会一一克服心中执念。”
空明看着他,仿佛是在看凄厉抗争之人,稍稍怔住。
明明天命短寿,命途多舛,但是却能活的如此通透。
过尽千帆,仍人苦心不苦,这般心思明朗。
他便是一个外表个性大开大合,内心思虑与旁不同的。
“大师!”
白豌眼中突然回过头:“等我想通便会离开。临走时,会给寺里画一幅壁画为念,感谢收留。”
“修行一天,便算一天的佛门人。”
空明大师看着他,只觉得这人的眼中比起刚醒来时清明许多,双手逐渐合十。
“阿弥陀佛……”
清凉寺山脚下。
茅草民屋内,凌书墨独坐在窗边,似在思虑。
远离朝堂纷争的人,如今在这自在天地,让身上的官气都散了许多。
况且,也实在厌恶庙堂风云,权贵视线。
舍弃了官位,他重新做回了普通文人,日日习字作画,并开始规划起自己和阿白在何处隐居。
笔书完之时,一阵敲门声传入耳中。
“子辰!”
听闻二字,凌书墨赫然转过身去开门,恰巧见到那人站在夜色下。
呲啦呲啦~
这木门的声音犹为刺耳。
他倾身抱住了对面人,严丝合缝的,连衣袍都乱了。
白豌又被抱了好半天,淡然的笑着轻抚后背,毕竟已经一个月没见,实在是相思的苦。
这段时间凌书墨不忍打扰,愣是强忍着思恋让其安心修行。哪怕是诗文书信也仅仅是品茗说禅,谈经论道。
他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