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豌也不出声,只静静的听完,合起笔墨记录下来。
而这位法寅师傅刚说完,这人就又拦着另一位师傅询问。
“师傅,我有件事情想要请教……”
在整个清凉寺,所有的僧众修行人都被他问了个遍,好似稚童问师一般。从早开始讨教至晚……
那些僧人其实只有个别是真的通佛理,大部分都是避世躲祸的,并未真修。
他们一脸困惑的看着在画的白豌,被问的简直尴尬万分。
“一问三不知!”
白豌在接连几次的碰壁之后,安定坐下。
他这才发现,此前一同修佛理的周遭人只会念经,而不懂经。
相较这些人,也只有空明大师能说上佛理,指教禅修。
大师对他道:“随便画一幅画即可,不用如此费心。”
白豌却毫不迟疑:“韩某从来只有不画,没有敷衍残画。”
字字掷地有声。
除了凌书墨,当真是无人理解此人在这方面的执着。
于是,白豌便只能自己进藏经阁,修行翻阅,再画小样草图。
佛门壁画深奥,与寻常画作同等流派,需细细斟酌。
而他一入了迷,便又开始不分白天黑夜,早晚殚精竭虑。
内殿灯火摇曳,削瘦背影沉的很。
白豌实在是心累到眉宇紧蹙,卧在藏经阁中。
一人推门而入,将外袍给这人披上。
“又是这样,总不会对自己好一些。”
这动作似乎引得人浅醒了些。
白豌半是困,半是醒的:“胡说,老子对自己好得很!”
凌书墨小心翼翼的扶着:“那阿白,我抱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白豌没有回话,握着书卷一动不动,又背过气去。
看着这满地狼藉的经书,旁边标注好的粉本小册,各种文书记录。
凌书墨不禁苦笑:“你比起当年还要痴迷。”
这种情况,总不能放任其继续睡地板,而且这藏经阁也有更深露重的寒意。
“阿白?”
他仍在这人的耳边低低轻唤,却没有任何回应。
如此,凌书墨只好将满地书册分门别类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