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豌合上眼,仰身紧紧抱住:“对不住……”
“对不住什么?”
凌书墨笑着吻他的额角。
“对不住你心中赤诚,或者再加一个从前做情义深重的事情没带上我?”
他实在是懂,因为互相是知音……
韩妙染想要做的事情,有自己的道理。
凌书墨也是。
于是,白豌露出真心笑容,主动将书帖递给对方,狡黠挑眉:
“那你上了我的贼船,就和我一起做小魔头,一会儿你去驿站?”
“好——”
之后,短短三日。
韩妙染要在蔡州办梵净雅集的事情便在文人墨客中传开。
因是画圣组的雅集,所以州府批的很快,场面空前。
如今的他,不仅名声比当年更甚,且深入民心。但凡韩妙染肯署名的字画,价值极高,一画难求。
于是,吸引不少文人雅士得知此消息便都想来看其况。
若是有幸得到一两张墨宝,便能了钦羡追慕之情。
违天侯府。
煊兴靠坐在铺了金丝软垫的椅子上,旁边拿着文书细细看。
周围侍女们围了一圈,一个扇风,一个倒茶,还有配点心的杂七杂八。
“夫人,画圣韩妙染要在蔡州办梵净雅集,你知道吗?”
身旁的美妇人垂目低首:“不知。”
闻言,煊兴笑道:“那幅《冷炙府门》什么时候送来?不是说一日便画好了吗?”
美妇人起身,谨慎的朝后退了退,脚步不动。
“他……他说手摔伤了,暂时画不了,且让我们等等。”
煊兴思量片刻,推了旁边侍女。
“你们都下去。”
“是—— ”
众人纷纷退下。
美妇人这时候已经行到男子面前,面上陡然闪过一丝焦虑。
“侯爷,你这是?”
煊兴语气温和道:“明日把你认识的那‘韩妙染’画师请来。本侯想见见。”
他并非当年草包太上皇嘉兴帝那般痴傻。
虽然,他从前在王府甚至降庆后从未见过韩妙染,但是这个人的名声个性也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