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又努力挤出一丝温柔。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洲洲,对不起”
“其实我明明很喜欢洲洲的说”
她的手慢慢松开,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最终,那双温柔的眼睛缓缓闭上,永远地陷入了沉睡。
终于,小男孩和江源洲的泪水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大声哭喊着:“妈妈!妈妈!”
然而,母亲已经听不到了。
只留下孩子在无尽的悲痛中,紧紧抱着母亲的手,不愿放手。
一直到最后——
江源洲还是没办法喜欢妈妈。
“要不要稍微去走走?”
葬礼结束后,那个惨白脸色看起来有些病态的舅舅对着江源洲问道。
不是向着小男孩,而是向着江源洲发出邀请。
过去的江先生,舅舅。
江源洲深深的看着他那对像是好些天没睡过熬成的黑眼圈,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一切都像是静止了,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在走动。
“呵呵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和洲洲像这样子两个人一起散步了。我从以前就一直觉得,洲洲你和我实在很像。我自认了解你心中那股莫名的愤慨,每个人都任性自我。不管是姐姐。姐夫当然我自己也是一丘之骆。那封信虽然他收到的时候没看就烧了,但是姐姐写的时候你是看到了内容吧,你也别把姐夫想的那么坏,人生九成的遭遇都是自己造成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走的路。你说对吧?”
“洲洲你觉得人活得最重要是什么?金钱、梦想、对他人的关怀,确实这些都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就是必须懂得觉悟。就算你要当英雄,或是魔鬼都可以。只是,如果你把自己的遭遇当成他人或环境所造成的错误,我可是会拿弓箭射你的。当我和红杏决定结婚时,我们约好的要把人生中的一切事情都告诉对方,所以,你和红杏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很清楚。不过,我并不生气,甚至可以说更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