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和侍棋端着晚膳进来了。
“娘娘，您先用些东西吧。”
景妍没多说什么，只安静地把她们送过来的晚膳吃完。
两人正在收拾碗筷时，景妍突然开口了。
“将窗户打开吧。”
侍书有些为难：“娘娘，您如今身子薄弱，吹不得冷风。”
“无妨，我只是想透口气，稍后就关上。”景妍解释。
侍书还想再说什么，侍棋上前几步，就去把窗户打开了。
“这屋子确实太闷了，娘娘透口气也好。”
“多谢。”景妍道了句感谢。
她这个位置，刚好正对着窗外，一抬眼，便看到了高悬于天际上的月。
才过月中，万里无云，独有一轮圆月悬挂于空中。
大概是景妍看得有些失神，侍棋和侍书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得也惊住了。
今夜的月，真美啊。
又大又亮，在这冬夜，尤其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冷明亮，照得整个大地犹如白昼。
好像，比中秋的月更圆满些，更特殊些。
侍棋脑海里突然起了这样的想法，于是，情不自禁地偏头看了一眼专注于月色的景妍，心里顿时起了异样的感觉。
这轮明月对女郎似乎有特殊的意义。
哪怕在很久以后，侍棋也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一夜的月色，以及景妍那专注而认真的眼神。
“妍儿在看什么呢？”
一道温和含笑的声音响起，瞬间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陛下。”侍书和侍棋连忙行礼。
谢重只抬了抬手：“你们先退下。”
“是。”
两人收拾完碗筷，很快就退了出去。
景妍将目光从窗外移到了谢重身上，冷笑了一下，就挪开了眼神。
显然，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嫌弃。
谢重倒也不怒，他直接在景妍的对面坐了下来，笑着询问她的意见。
“妍儿，既然你已经醒了，这季昀也没什么存在意义了，你说，朕明日就处决了他，如何？”
“我还能做陛下的主吗？”景妍讥讽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