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疗效不佳?
虽然感觉古怪,但当务之急是疗伤回营。
见虞窈梨视线凝在利刃上,陆瑨确认没有危险后,收起环首刀,掏出一串铜币,尽量温和道:“劳烦女郎请个医工替我拔箭上药,药童亦可,余下皆作尔劳资。”
说着,他走到墙边,盘腿坐下。
虞窈梨:“……”
确认对方还是个有认知障碍的精神病患者后,她闭了闭眼,翻出医药箱,走到他身边蹲下。
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配合,等安抚成功后报警联系相关医院,以专业手段进行捕捉。
“女郎?”
“我就是医生。”对于病人的疑惑和抗拒,虞窈梨已经习以为常。
她自小在医学上天赋卓绝,十二岁就考入首都第一医学院,本硕博连读,十六七岁起就跟着身为医学泰斗的老师辗转于国内外各个手术台,是被鲜花和夸赞环绕的少年天才。
但自从回家继承了奶奶这家诊所后,她就没少因为刚满十九,脸嫩而被质疑医术。
“我这没有麻醉剂,只有止痛针。你自己把袖子挽起来!”
陆瑨有些迟疑,但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想来是跟医工学过,顿了顿,配合地撩起残破的衣袖,露出肌理分明的胳膊。
然后他就见对方以一块洁白如云朵的柔软冰凉的棉布擦拭过他的皮肤,随后取出连着一个透明长筒的长银针扎入他胳膊处。
他一惊,手臂条件反射绷紧。
“放轻松,别卡住针头,就疼这一下。”虞窈梨轻轻拍打他僵硬的肌肉,将药缓缓推进去。
陆瑨还没被女郎这般对待过,他咬住牙根,耳根红得滴血,努力忽视那股异样,面色平静地望着透明长筒里乳白色的水消失不见。
那些是打进了他的身体吗?
而在针头抽离不到半刻钟,伤口的疼痛竟戛然而止。
陆瑨忍不住试探地去碰箭头。
当真不疼了!
好生神奇!
“女郎对我做了甚?为何我突然痛感全无?”
“止痛针可以快速起效,镇痛时效四到六小时。”虞窈梨冷淡解释,“别乱动了,我给你清创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