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息,江莲音才踌躇着开口:“难道长姐还放不下表哥?”
徐家长子徐行简乃江夫人姐姐的嫡子,幼时曾因求学在江府住过两年。说起来也与江心月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徐行简顽劣不堪在学堂里颇让先生头痛,江心月则与之相反,性子沉静课业门门都拔尖。
二人虽不在一个学堂,但同住在江府,时间一长便有了比较。
徐行简做为被打压的那个自然十分不满。面对这个小表妹,大恶的事做不出来,小惩戒却不断。
夹在书本中的虫子,突然从粱上掉落的老鼠,江心月被吓哭过好几回。
多番捉弄之下,自然对徐行简避之不及。
偏偏徐行简是个贱骨头,越避着他,就越要往前凑。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对江心月从故意为难变成了马首是瞻。
后来徐行简回了徐府,两人也书信不断。
待及笄后,江母便有了将江心月说给徐行简的念头。
那时江心月已经名声大盛,徐行简虽挂着个“盛京七子”的名头,却未有实权。
在自尊心的驱使下,徐行简决定投身军中建功立业,并让江心月再等他三年。
结果,这一等便出了事。
江心月没有等来徐行简来江府履行诺言,反而等来了他要娶别人的事。
天边乌云滚滚雷声轰鸣,天光渐暗让人心悸。
已经有侍从点起火把,可和呼啸的山风相伴,那点光亮就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江心月并未说话,一张莹白的脸在昏暗的车厢里让人辩不出喜怒。
江莲音也识趣的闭上嘴。
山路颠簸,在山雨欲来的氛围中,整个车队也变的沉默。
江莲音索性闭眼假寐,刚刚萌生点睡意,就听见车厢被人敲了敲,睁眼去瞧却见一侍从打扮的人跟在车外,隔着帘子与江心月说着话。
“少将军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就想着再见姑娘一面。”
“徐府的马车就在前面不远,姑娘若是愿意,小的带您过去。”
江莲音悚然一惊,顿时睡意全无。
怕江心月做错事急急拉住了她的手臂唤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