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莲音见江心月似是疯的更厉害了,吓得落下泪来:“长姐为何要这样想,他让你空等三年,本就是他欠你的……”
说到最后也觉得牵强,声音渐渐小了。
当年她年纪小,江夫人又口风紧。直到江心月嫁出府都想不明白,闹得那般厉害的人怎么突然愿意嫁了。
后来江丞相与江夫人争吵的时候,她在书房外偷偷听了一嘴,才知道了其中恩怨。
不过当时听的并不清楚,只以为江心月苦等一夜,徐行简却并未赴约。想在听到江夫人说出实情,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起来。
若长姐跟了徐行简一起,是不是更快活一些?
如今自己也已及笄,也不知日后会不会落得一样的下场。
江心月伸出冰凉的指尖抚了抚脸,以为会摸到湿意,却什么都没有。
或是痛到极致,便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了。
“父亲虽然严厉,却并不是不讲道理,为何独独在我的婚事上草木皆兵,一点错都容不下。”
江夫人目光微闪:“当时宴王求娶之事闹得人尽皆知,连陛下都有赐婚的意头。怎好在这个时候突生枝节。”
“你别怪你父亲,他还是想着你的,要不然也不会任由你等他三年。说来说去,还是你们二人没有缘分罢了。”
“是吗。”
江心月勾了勾唇角,也不知有没有将江夫人的话听进去。
低头拨弄着腕子上的手镯,眼神却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原来这所有的源头都是因为宴王。
伺候的婆子又进房点了灯,眼前骤然亮起来,江心月的指尖顿了顿。
手背上一道还未消退的指痕猝不及防的闯入视线,那一瞬间,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阿圆……阿圆……”
“若有来世别来找我了……”
他终究还是怨她的。
江心月面白如纸的将手镯抵在心口,似乎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江莲音低低唤了声长姐,伸手扶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