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昌对皇帝施礼后,被问及地祸一事,便直言说道:“微臣不敢妄言胡说,地祸实是将至。”
这是笃定了。
司天台的官员别看都是官位不高,但一个个都是人精,说话从来只说一半,模棱两可避免惹火上身。
可继昌这次却当着皇帝,当着他们三省要员的面前笃定的说,灾祸将至。
天老爷,难不成真有啊。
“陛下,臣以为,迁都迫在眉睫。”
“臣附议。”
听到这话,晏长容的面容多了几分无奈,看着决定迁都的人数更多一些,他叹道:“那就迁都吧。”
——
晏泽并不在御书房,而是在御书房后面的小殿里喝茶。
等议会散去,外面传来陛下驾到的声音,他起身迎出去。
“陛下,如何?”
“迁都。”晏长容说着,看晏泽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挑眉:“看来你是真的很希望迁都啊!”
他这个堂弟,从懂事起便被誉为神童,天才。做什么都成功,小小年纪也是沉稳老练。
很多时候晏长容都觉得面对的不是堂弟,而是一个年纪与皇叔一般无二的人,真是有趣得很。
晏泽拱手道:“陛下,微臣只是希望陛下安全而已。”
这是实话,谁都不想自己的家族遭逢天灾大难。
晏长容也不去想其他的,点点头说道:“要迁都并非轻易之事,还需得避免百姓恐慌,但也不能置百姓于不顾。”
所以说还得说,但是怎么说还得想。
晏泽跟着进去,亲自奉茶后才坐下:“微臣让父王回京了,此事并未提前告知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晏长容嗯了声,问道:“何时能到?”
来就来了,无碍。
晏泽:“大约明日,迟则后日。”
“那等皇叔到了,再让皇叔来商量如何迁都。”
“是。”
晏时隐第二日就到了,晏泽在门口迎接。
“进门再说。”晏时隐下马,拍拍他的肩膀:“长高些许了。”
晏泽笑道:“孩儿有好好吃饭,如今也只是日常锻炼没有懒怠了。”
“功课只要不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