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兰这会儿已经是明白过来,说道:“我的命是郡主救下的,外祖母,我不能恩将仇报。”
当真以为这救民之恩以身相许来报就是真的报答?不,那是报仇。
况且她看得明白,依靠别人不如依靠自己,倘若她当真能在江州学出本事来,父亲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母亲久病缠身,既然如此,那她就在这边学医。
对,她要去平安医馆拜师。
崔老夫人知道自己是有些异想天开了,纯粹是被攀高枝给诱惑了,见外孙女也是没有那样的想法,便歇了心思。
崔夫人则是暗暗松了口气,听劝就好,就怕崔老夫人人老不听劝,到时候得罪了秦王府,连累了大家。
初六的早上,叶银禾用了早膳后,去秋水阁看书。
晏柳拉着她哥出去了,兄妹二人趁着过年到处跑。
晏时隐从外面进来,一身的寒气没有直接靠过去,而是在火盆边上驱寒。
“外面真是热闹,两孩子这会儿不知在哪儿疯呢。”
“有平安在,稳妥着呢。”叶银禾道。
“你是彻底不信乖乖了?”晏时隐问。
叶银禾笑了笑,也不是不信,只是说道:“到底是平安更沉稳些。”
晏时隐只是笑着,等身上的寒气散去,才靠过去在她边上坐下,也抽了一本书看。
这样安逸的日子实在难得,年轻时候他们都在奔波,说不上累,只是这样的很是难得。
叶银禾把一块糕点送他嘴里:“这样最好。”
“是,最好。”
——
另一边,平安医馆。
唐心兰在打听过平安医馆中谁的医术最高之后,便以最大的诚意来到平安医馆,来到沈浊音的跟前。
“沈大夫,不知您可收徒?小女唐心兰,想拜沈大夫为师……”
沈浊音:“……”
她已经被不少人求上门来要拜师,但她暂时不想收徒,一来是那些人没有耐心和毅力,二来,若是学医的心不纯,那她教了也是白教,因为心不纯是学不到精髓的。
沈浊音放下写医案的手,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