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浊音:“她说学医是为了替母治病,倒是有孝心,且看是不是个坚定的性子吧。”
叶银禾默了默,她对唐心兰自然没什么了解,左不过是女儿在初一时救的一个人罢了。
但既然沈浊音有这个心思,她确实可以打听打听唐心兰的事。
沈浊音听得愣了愣:“河源唐家也算是小有威望吧,若崔家五房嫡女嫁过去,当初也算是高嫁的。”
“那你要不要打听?你要,我便派人去河源打听打听。”叶银禾笑道。
想要知道一件事情的真假,自然是需要自己的人去到当地找人打探,而不是随便问人。
沈浊音想想,也就点了头。
“那就劳烦舅母了。”
“说的什么劳烦,你如今倒是跟我客气起来了,你母亲回京去,你也不跟着去了?”
新年大好的日子,晏卿翎回京去拜年,沈浊音不乐意回京城,就留在江州看诊了。
沈浊音瘪瘪嘴:“不爱去。”
叶银禾看她那不屑的神色,京城对她来说好似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也是,自以为疼爱自己的父亲是那等小人,自以为对自己好的师兄在她出事之后不闻不问,嫁的男人不是个东西。
沈浊音确实对京城没有任何好感,当初在她那么困顿无望的时候,若非是叶银禾回京过年。她那时候拼着赌一把,想着若是叶银禾与旁人不同,她若是帮她呢?
若是帮她,那就是唯一的生路了,幸而,她赌对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叶银禾被沈浊音盯得好不自在,笑着伸手去挥。
沈浊音收回发散的思绪:“我要在这里用饭,你们去后厨让厨娘做些我和延儿爱吃的。”
婢子看了眼王妃,这才笑着应是去了。
叶银禾说她:“还需得你开口,好似来府里我能亏待了你似的。”
偏厅没有外人,沈浊音懒散的斜靠在软椅上说:“舅母天下第一好,自然不会亏待了我去,那我还要在这儿留宿。”
“沁芳苑还是你的。”叶银禾道。
“多谢舅母,舅母顶顶好,是吧延儿?”沈浊音问吃着奶糕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