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意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拢着袖子看桌上的花纹,低声道:“以前总觉得自己不畏生死,不过是一条命罢了,人生老病死实在寻常,怕什么呢?可如今到了年纪才发现人都是畏死的。银禾,我怕死。”
叶银禾:“……”
真的是焦虑了。
“皇伯母,可乖乖看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啊,这么好看,不怕的不怕的。”晏柳这时候开口了,她很是认真,目光里都是含着笑意哄着林悠意。
林悠意果然笑了,再大的情绪她也不会带给孩子,只会跟提及的同龄人说。
晚上时,晏时隐和叶银禾带着晏柳也进宫去了。
晏长容叫御膳房摆了家宴。
简单吃过后,大家坐在一起说话。
林悠意如今是太后娘娘,后宫交给王婉愉管理,管理得很是不错,皇嗣也逐渐多了起来,枝繁叶茂很是不错。
叶银禾身为长辈,虽然年纪不大,但谁都得敬着她。
离宫时,所有女眷都起身相送。
王婉愉也跟着送到门口,说道:“到时候还得劳烦皇婶婶给些主意才是。”
朝廷的事情王婉愉不能参与,但后宫内宅,掌家管事是必然要做的。
安阳那地方比江州更偏南一些,王婉愉跟晏长容提过了,可能提携一些女官,帮忙一起管理安阳的农产畜牧等产业,增加粮食收成。
这是为国的事,晏长容自然是万分支持的,只说人让她自己选择有才能的,至于如何做,她可以问他,也可以自己琢磨,或是问其他人。
晏长容就提到,若是想要做好,最好的跟秦王妃取经。
叶银禾笑道:“皇后娘娘想何时学习都可以,还能叫为国夫人来,她对此道更是精通。”
王婉愉笑道:“好。”
离宫的路上,叶银禾问晏时隐明日出发几时能到庆丰城。
“不必赶路,明日出发,后日下午能到庆丰城。”
倒是不急,不赶路。
第二日早早起来,用了早膳就出发了。
晏柳还打着哈欠,在自个儿的马车里接着睡。
舟车劳顿的,她就算再有精神也扛不住,况且到了庆丰城之后她得有好的精神,才能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