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自己的家人,内心不由自主的为之推演出了另一种“可能”,
而这份“可能”便如气球一般膨胀,扩张到了他内心中的另一个“难以触及”的领域,
苍川的思绪渐渐弥散在那空气之中,静谧而无声的向那引导之人做出表达:
“作为感染者,萨蒂诺无疑是无比幸运的,”
“但乌萨斯其他的感染者呢?”
“他们呢?”
“他们又是否是“幸运”的呢?”
“‘爱国者’博卓卡斯替阁下率领的为遭受不公者而战的“感染者之盾”;”
“那场塔露拉所兴起的,为感染者而生的‘整合移动’;”
“还有切尔诺伯格拥挤无比的感染者社区;”
“以及那千千万万的,那些被所谓“社会规则”逼到居身于寒霜荒原的无辜者!”
“即便费奥尔多有着改变乌萨斯一切的雄心,但那由先皇弗拉基米尔亲手笼罩在感染者头顶的阴霾却久久难以散去,”
“不仅仅是那深入人心的对感染者的妖魔化,还有那愚昧旧贵族对战争渴求而应允保持的“感染者实用主义”,更有那即便乌萨斯打算解决感染者问题而无从下手的政策上的尴尬”
“即便而今的乌萨斯对之做出了应对”
“紧随时代的皇帝正极力的消除着人们对感染者的恐惧,面对未来勇于突破的新贵正蚕食着冥顽者的野心”
“纵使有所努力,但这其中那最为重要的关节却迟迟没有扭动,”
“他们都在极力破旧,却未曾探究未来的“全新”,”
“那无从下手的政策变动永远是淤堵乌萨斯社会真正发生变革的一块顽石,”
“我很明白,菲斯带恩特仅仅只是乌萨斯意志笼罩下的一个试点,一个感染者理想却狭小的‘桃花源’,”
“如若没有那相关完备的策略和计划,菲斯带恩特也终将只是菲斯带恩特,”
“它永远不会成为‘乌萨斯’!”
苍川无声而被迫的向鸭爵“述说”了他心中的混沌,
同时也在其情绪的终点爆发了对当前所见事物的思索,并在那恍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