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三十年。
天启城内最高处，李长生一如既往喝着美酒，坐看这天启城的夜景。
白色长发随风而起，一口酒灌下，男人看似回味酒中滋味、肆意畅快，人却单手撑着力斜靠在屋顶，周身却被一股孤寂之气环绕着。
又是一口酒入肚，看似醉酒，但其实却比任何人都足够清醒。
他没有用内力去散了醉意，却还是喝不醉。
即便是现下这场学堂大考有一大半是因为他。即便他即将会有一个作为“李长生”收下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他还是没什么兴趣。毕竟光“李长生”就收过这么多个徒弟了，他早就习惯了这对于“李长生”来说一成不变的生活。
天启教坊三十二阁的阁主月落戴着面纱出现，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在屋顶上喝酒的李长生。
“你未来的弟子面临强敌，生死关头你却在这喝酒打瞌睡。”
月落心里多少是有些嫌弃这个家伙。毕竟这么多年，除了见他喝酒就没见他做过什么正事。
李长生倒是淡漠。
李长生：" 首先这是天启城，一个武者贱如狗、高手遍地走的天启城。要说敌人有多强嘛也不算强。"
李长生：" 因为最强的人是我，我才是天下第一。"
当年与萧毅做出约定，时间看看也是差不多了。“他们遇到的敌人不是普通的敌人。”
李长生：" 天外之天、方外之地，也是一个曾经的王朝退守之地。"
对于李长生来说，不存在所谓的敌人。只有他想杀的，和他不想杀的。
他不想杀的呢、有很多，也不在意这些俗世。他想杀的呢……早就死透了，如今也不知道都投胎多少次了。
这么想着，李长生眼中的杀意再次浮现。
明知他想杀的都早已死了干净，却还是一想到就会杀意浮现。即便时隔百年，亦是如此。
月落自是感觉到了来自李长生的杀意。
明知这杀意不是对自己的，她还是难免好奇。
“你想杀的人，没死？”
月落好奇询问，她可不觉得李长生是心慈手软之人。说他心善留对方一命根本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