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见太子竟当真不出去,心中惊讶无比,只好战战兢兢地开始接生。
听着文鸳的痛呼声,胤礽其实很不好受。他不由想到,她一定在承受无与伦比的痛苦,心头也跟着颤抖痉挛。
文鸳太痛了。她喘着气,听稳婆的话使劲用力,无意识间将胤礽的手抓得很紧,把他的手抠破了皮,洁白的手背沁出了血珠。叫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都同样血迹斑斑。
胤礽一声不吭,用空着的手替她擦汗,喂他她参片,像一棵沉默的树。之前他说的话虽是为了刺皇阿玛,可也没错。在这宫中,他们夫妻确实是相依为命,谁也靠不上、信不得。他亲自坐镇她生产,每一步都亲历,这样他才放心。
一直到寅时,稳婆才说看到孩子的头了。
文鸳都快生迷糊了,听到这话才精神一振,咬牙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孩子生了下来。
稳婆麻利地剪掉脐带,收拾襁褓,欢喜大叫说:“是个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