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坐月子的时候,胤礽几乎日日都来,从无缺席。
他们一起逗逗吉日赫,等到他要哭的时候,再把他送去给乳母。
这个孩子的耐心出奇的好,逗很久都不会哭闹。不过精力倒没图克山那么充足,每天要睡好多次觉。
图克山想当哥哥很久了。这回有了弟弟,便天天下了学就回来陪弟弟。连功课也要搬到吉日赫的房间写。
胤礽也由他去,只交代他不要把弟弟惹哭了。小孩子好奇心重,等过些时候,他的热乎劲就下来了。这会儿离文鸳生产已经过了好几天,要是放在上回,她的屏风已经支起来,不再和胤礽见面,免得蓬头垢面,破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这次她犹豫了很久。毕竟她和丈夫已经是老夫老妻,到明年他们就成婚十年了。彼此什么样子没见过。
他要是嫌弃自己,那他肯定不是真心喜欢她。
胤礽将她的手放在了掌心握住,轻声说:“何必置屏风?我重病时的样子,只怕比你如今更狼狈难堪。你见了也毫不嫌弃。难道在你心里,我竟不能待你如此吗?”
他手背上的伤痕斑驳,但早已结痂脱落,如同白璧微瑕。
文鸳轻轻抚摸,撅着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子都爱美,谁不希望自己在丈夫心里能一直都漂漂亮亮的?”胤礽拢住了她的手,俊美的脸庞离她近在咫尺,含笑说道:“可在孤心里,你一直都最漂亮。”
文鸳听了忍不住弯起嘴角,骄傲地撇过了头,哼道说:“这话你早就说过了。”
她现在比怀孕前胖了,雪腮圆嘟嘟的,一双眼睛明亮水润,更显得柔钝娇憨之色。
“那证明孤一直没变,专一的很。”他坐在床边,将人轻轻掰过来,安置在自己怀里,低头亲了亲她柔软的脸颊。
“少给自己贴金了——人家说不过你。”她靠到他的怀里,抬眸望着他,娇娇地说。
胤礽揽住她的肩膀,笑道:“那是因为孤说得有道理,你说是不是?”
文鸳想了想,也不明白他到底有没有道理,她好像忘了他刚才说了什么了,趴在他的怀里,转着眼睛不确定地说:“应该有吧。”胤礽忍不住笑了起来,趁乱拍板道:“那就这么定了。不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