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忙掩饰艳羡之色,低首恭谨:“仪贵人是有皇后娘娘这个好主子,奴婢没有这么好的命。”
举那么几个人为例,阿箬偏偏只听到了仪贵人,要说心里没有想法怎么可能。而且听阿箬这语气,分明是有了怨气。
金玉妍嫣然一笑,啧啧几声,怜道:“也是。娴妃哪里会让你爬上去,尤其是如今她怀了身孕,皇上去她那儿,她又不能伺候,只怕是防你防的更厉害了吧。瞧你青春年少的,打扮起来谁不喜欢呀。皇上又这般的英俊风流,这宫中多少人巴望着能侍奉在皇上身边呢,却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
阿箬的头越发低下去,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好。
金玉妍见她如此,勾唇一笑,扶着贞淑的手,携着随行的宫人们离开。
阿箬看着嘉贵人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须臾,她的目光忽然坚定起来,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齐汝从养心殿出来,冷风一钻,才发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他不觉苦笑,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分明不是自己做的事,居然也担心起来。在宫中行走多年,他是知道里头的轻重的。
方才他为皇帝请平安脉,皇帝倒也温和,有一搭没一搭说起自己侍奉他也十余年了,从皇帝在太后膝下为子,他便跟着。皇帝最后似笑非笑:“朕最喜欢你一点,就是嘴严实得很。可是如今宫中流言纷纷……”
齐汝当即就跪下了,坦然明言:“皇上,若是流言自微臣口中传出,臣愿领欺君之罪,甘受皇上一切责罚。”
皇帝点头,似是信了,也不大信。只吩咐他为表分明,这些日子不必在宫中走动,回自己府中待着。齐汝明白得很,皇帝若查出任何与自己有关之事,只怕拿满门的脑袋去填都不够。
这般请了一遭平安脉,差点把自己的平安都搭进去。齐汝晃悠悠走过长街,福珈从转角出来,对着齐汝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