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夹了一点小菜喝了口粥道:“李玉事事仔细,人也谦和不骄矜,进忠机灵知变通,性子也还算沉稳,他们二人都还算合心。朕打算再看他们两个月,若是能一直不骄不躁,办事妥帖周全,就将副总管太监的位子给进忠,总管太监的位子给李玉。”
高晞月担忧道:“李玉细心,进忠机灵,他们二人也忠心,但都有些年轻了,资历到底是浅了些,臣妾怕遇事稳不住。”
“所以朕才说要再看看。”皇帝道。
“那皇上得好好历练了才能放手重用啊。”高晞月还是不放心道。
“知道了,管家婆。”皇帝捏了捏她的脸颊。
次日,富察夫人得了消息,便赶来长春宫看望皇后和二阿哥。这一看简直勾起了无数眼泪,富察夫人心肝儿肉地疼惜,直劝皇后当务之急要好好保重身体,安心养胎,即便二阿哥日后真没了指望,但皇后肚子里还怀有一个,只要能再生下嫡子,那便又是希望。
可皇后既担心二阿哥的身体,又担心腹中的龙胎是个公主,总是不能真的安下心里静心养胎。
劝了半日,时辰到了富察夫人也只得回去了。
照例是皇后的心腹侍女素练送了富察夫人出去。富察夫人原本还有满腔的话要叮嘱皇后,可见皇后那苍白的脸与倦怠的神色,许多话竟不知从何说起了,只能叮嘱皇后要顾惜身体,照顾好自己和腹中龙胎,便离开了。
对着素练,富察夫人才敢抱怨大半年的才见到永琏一回,这孩子却病成这样,实在可怜。还有皇后实在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和腹中龙胎,永琏既然得了哮症,那皇后就更该好好安养龙胎才是。若这次真小产了,那才真是一点指望也没了。
素练哪敢说是皇后心急催逼二阿哥读书过于严格所致,只得拿太医院的医术来安慰富察夫人。
富察夫人对皇后母子素来是一百一千个的费心,可这回见着永琏的病况,又见过富察氏族人发病的模样,实在是急坏了:“现如今嫡子病弱,诸子与其母就会不安分。皇上也会怕孩子难养,就动了立别人为太子的心了。”她压低了声音,那嗓子眼里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