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夫人瞥了眼外头，贴近了推心置腹道，“譬如三阿哥的事你就办得很妥当，我看那孩子被宠坏了，多半不能成器。只是我总是不放心，即便咱们乐观些想娴妃生的是个公主，可她还有大阿哥这个能和二阿哥争一争的养子呢。大阿哥有娴妃这个养母，若二阿哥老病着，皇后这次若不能得偿所愿再生个嫡子，皇上多半会考虑大阿哥的。皇后告诉我了，如今皇上对大阿哥可关照了。”
素练想到此事就觉得白费了前番的功夫，暗暗含恨:“要没娴妃，大阿哥还在撷芳殿没人在意呢。还有娴妃，明明那么多年都没有遇喜，这次也不知怎么的就怀上了。”富察夫人想了想，问道:“娘娘可是将零陵香取走了？”
素练压低声音，“未曾。不知是不是那零陵香天长日久没了作用，之前贵妃也同样遇喜了，只是贵妃运道不好，还没发现遇喜就小产了，如今又是娴妃。娘娘叮嘱过奴婢，找机会将娴妃镯子的里零陵香取走，奴婢一直没找着机会。”
“既然已经没了作用，暂时不用去管。”富察夫人沉吟着道:“待我再去寻写零陵香来，届时你找机会换了娴妃和贵妃镯子里没了效用的零陵香。这次娴妃能好侥幸怀上，却不能再让她再遇喜，否则娘娘日后只会更艰难。”
“是奴婢知道了。”素练犹豫道:“只是贵妃那儿，怕是不好办。”
“细细说说。”富察夫人道。
素练道:“也不知贵妃与娘娘之间发生了何事，自进宫后她便不再忠于娘娘，有时候还不大给娘娘脸面，偏娘娘什么都没说，也不曾斥责。”
富察夫人脸色一沉，“难道是高斌在前朝得用，她封了贵妃，高家又一门抬旗，便翅膀硬了。”
素练摇摇头，“奴婢也不知。看着倒是不像，反而更像是贵妃拿住了娘娘的什么把柄一般。”
“把柄？什么把柄？”富察夫人有些急切。
“奴婢不知。”素练颇为无奈:“奴婢问过娘娘，可娘娘不说。”
富察夫人沉思片刻，幽幽一叹，“罢了，娘娘主意正，她存了心不想说，凭任何人也问不出来。既然娘娘不曾对贵妃如何，许是觉得此事不多重要，贵妃那儿便不必多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