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高晞月来看她,劝她不要过于忧思多愁,先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如此才能照顾好小公主长大,否则她再这么下去身体就垮了,日后谁还会如她这个生母般用心细心的照顾小公主。
仪贵人嘶哑着喉咙道:“贵妃娘娘放心,嫔妾会好好调养身体,公主的身体如此孱弱,若是嫔妾真有个三长两短,将她交给谁嫔妾都不放心。”顿了顿,她几乎已经咬碎了牙齿:“嫔妾侍奉皇上这么多年才有了一个孩子,她是嫔妾唯一的期盼。到底是谁?是谁这么容不下嫔妾的孩子!她明明只是个公主啊,到底碍着谁的眼了,为什么要害她。”
是谁要害孩子?高晞月自是猜出了是何人所为,可她要怎么说呢?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端过一碗燕窝粥,慢慢地喂着仪贵人,劝慰道:“听环心你说近来不曾好好用食,既然想明白了,想好好活着照顾好公主,想知道是谁要害你和公主,那好好吃东西,好好喝药,好好调养身体,如此才有力气继续等下去,也才能等你想要知道的事。”
一碗燕窝粥喂完的时候,却是皇后身边的赵一泰先来了。 他道:“请贵妃娘娘和仪贵人稍作准备,皇后娘娘请两位即刻往长春宫去。”
高晞月搁下手中的碗道:“什么事这么着急?除了本宫和仪贵人,还有谁?还有皇后娘娘不是闭宫安胎吗?怎么……”
赵一泰道:“皇后娘娘请两位小主过去,自然是要事。至于是否其他人,等娘娘去了就直晓了。连雨花阁的白答应人都过去了。”顿了顿,他补充道:“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主,有些事自然不能置若罔闻,再者此乃皇上的意思。”
话既如此,高晞月便命人备下了轿辇,即刻往长春宫中去。待得入殿,太后、皇帝与皇后正坐其上,各宫嫔妃皆已到场,连在雨花阁静修的白答应也随坐其中。
两人入殿后一一参见,便各自按着位次坐下。
皇后见仪贵人病弱难支,不免格外怜惜,道:“赵一泰,拿个鹅羽软垫给仪贵人垫着,让她坐得舒服些。”
仪贵人忙颤巍巍谢过了。
皇帝道:“你身上不好,安心坐着便是。”
太后满面沉肃道:“皇后特请了哀家来,自是有要事,说吧。”
一段时日没有露面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