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自己?”高晞月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的确也算是靠自己。毕竟的确是他救了娴妃几次性命,才得了这次机会。”
茉心撇了撇嘴,“当初若不是毓瑚姑姑选中他去看守符望阁,又叮嘱他暗中护着娴妃的性命,以他那性子,估计不会多管闲事,哪里会有今日?与其说他是靠自己努力得的这一切,还不如说他是运气好。”
高晞月道:“可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本事。不管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但他的确从一个冷宫侍卫升迁去了坤宁宫,这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他倒是有些蠢了,与他一起驻守坤宁宫的侍卫,除开一些与他一样出身差却得了贵人相助的,其他的哪个不比他家世好。不说奉承他们,但也要尽可能的与他们相处和睦一些,日后多个朋友也能多条路。哪怕他们帮不了他什么,但至少不会排挤他,才不会让他日后在宫里举步维艰。”
“谁知他是怎么想的。”茉心疑惑道:“难道他以为巴上了娴妃,这辈子稳了?”
“或许吧!”高晞月不置可否的笑笑。
这一日皇后往钟粹宫中看望纯妃,钟粹宫的院落静静的,宫人们皆是垂手侍立,一声不敢言语。为首的太监见了皇后进来,忙道:“皇上来了,在里头陪着主儿呢。”
皇后微微颔首:“本宫亦去瞧瞧,不必通传了。”
宫女们打起帘子,皇后才踱进殿中,隔着挽起的珠绫帘子,正见乳娘抱着裹在锦绣堆中的初生婴儿,屈下身子坐在床边的小杌子上,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孩子递给斜靠在床头的纯妃。
纯妃尚在月子中,丰腴的脸颊不施粉黛,却有着鲜润饱满的红晕。她漆黑的发丝松松地绾成一个家常的垂云髻,疏疏点缀着几枚累丝珍珠点翠花钿,就如它的主人一般婉顺依人。
皇帝正与纯妃头并头,一同逗弄孩子,间或,孩子响亮的哭声会断续响起。那是男婴特有的洪亮声音,虽然稚嫩,却有刚健的底蕴。
寝殿中的气息宁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