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拿这些话劝我,倒不如劝劝你自己,我比阿砚更不错,你接受吗?”
他这话明显有些生气,是在怪林曼随便把他推给其她人了。
果然,她从前怎么没发现季泽还挺小气的。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林曼摇摇头,她不说,季泽也没有追问,只是突然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我今天来是跟你告别的,你好好养伤,等我安顿下来,我们这些老朋友还会再见面的。”
短暂的分开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聚。
“好。”
季泽应的很快,林曼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会挽留我。”
“自从你闹着跟阿砚离婚以后,整个人成长了许多,你做的决定一定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我不需要拦着你,只需要支持你,如果到了国外之后有任何需要帮助的,给我打电话。”
季泽给了林曼一个号码,她点点头,便起身离开,站在距离房间内一墙之隔的走廊,林曼将号码背下来,纸条丢进了垃圾桶。
她倚靠着墙,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为什么不接受吗?
其实她接受过,只是有缘无份而已。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跟季泽在一起时,只想要安稳度日却要遭受那么多挫折,先是季母的反对,季泽失踪,季氏集团破产,而她那么想离开裴砚,却又无时无刻不因为琐碎的事情跟他重新绑定在一起,逃离不开。
不过好在……
她明天就要走了,而明天正好是裴砚出差的日子,那个合约很重要,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所以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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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孤岛。
明亮整洁的卧房内,医护人员和女佣不停的进进出出,窗帘被半掩上,几缕光艰难透过照在女人苍白的唇上,房间内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光照进来的斑驳光影,像是一层雾霭,笼罩房间内消散不去。
甘予汐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唇让她好看的眉头紧皱,苍白的小脸因为痛苦微微扭曲,额间细碎的汗水不停流下,她却始终一声未吭,心口痛到极致,她也只是顺着脸颊处缓缓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