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陵说话时眸光流转，手中的翠鸟妖无意识地抖了抖翅膀，绒毛擦过她手腕的银饰，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她轻轻将鸟儿拢在怀中，另一只手却不自觉地比划起来，素白指尖在空中勾勒出蜿蜒的街道、错落的屋檐：
“你从前说有很多的弱小的妖怪在南垂生存艰难，我们就可以让他们在这里生活。”
风掀起她鬓边的碎发，却掩不住她眼底跳动的炽热光芒，她转身望向百目妖君，月白色裙摆扫过满地落叶，“我们划出一片地界，立下规矩…”
说到此处，她突然顿住，睫毛轻轻颤动，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人和妖能生活在一起，多好啊！”
百目妖君微微眯起眼，周身妖气微微荡漾，却在触及她发梢时悄然消散。他沉默片刻，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倒是会给我找事。”
话虽如此，却伸手将她鬓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残留的妖力在她耳畔化作一点微光：
“我让手下的妖怪去修建，就按照你说的来。”
常止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神色有些恍惚起来，人和妖，当真能这般和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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