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此时也有些头疼,皱眉不语。当初决定实施新诏时候,这些阻碍他尚且没有考虑全面。
如今权贵们龟缩在太皇太后的羽翼之下,他投鼠忌器,竟不好发作。
他才刚刚登基,又怎么能和深耕三朝的太皇太后撕破脸皮?
刘彻挥退了赵绾等人,起身回到了椒房殿。陈鸳才刚刚起床,正懒懒地用朝食。
刘彻坐到了她的身边,拉起了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揉捏。
陈鸳觉得他烦人的紧,抽出手打了他一下。
刘彻说:“姊姊,你说——我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他示弱地挨了过来,靠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又强硬地揽住了她。
陈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漫不经心地揉了揉他的耳朵,“推行儒学不是好事吗?你是皇帝,想做就做。”
刘彻笑道:“尊儒自然是好事,只是彻儿担心彻儿的步子迈得太大,反而容易摔跤。”
陈鸳喝完了粥,摸摸圆圆的肚子,困惑地说:“走都走了,又收不回脚。”
刘彻也将手放了上去,好像他是孩子的父亲。他也叹道:“对啊,覆水难收。只好走慢一点,稳健一些。”
这些列侯、宗室、外戚先缓一缓,把建明堂、易服色等其他的政令推行下去。
他爱和陈鸳说心事,她这个人帮亲不帮理,不论做什么她都会支持。刘彻要的就是这份纯粹的信任。“哎哟!它怎么踢我。”陈鸳突然摸着肚子,吃痛地叫了一声。
她肚子上突起了一个小鼓包,刘彻心中一动,抬手摸了摸,沉声教训道:“不许踢你阿母。”
陈鸳在宫里已经住了快一个月,这个月他们朝夕相对,如同真正夫妻。这个孩子他也亲自照看,心中既有厌恶又有喜爱。
它就只踢了这么一回,再也没有动静。刘彻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鸳由他扶着起身,笑着说:“可能是它也刚起床伸懒腰呢。”
刘彻也笑了,一路和她说一些闲话,心情慢慢放晴起来。
而赵绾的话当天就传到了太皇太后的耳中。
她听了之后勃然大怒,“难道赵绾要成为第二个新垣平吗?”当年她的丈夫刘恒也是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