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也不问是谁就点了点头,神情纵容。“姊姊说就是了。”他既是阿弟也是她的庇护。她虽是阿姊,却总爱撒娇。
“就是那个灌夫。听说田蚡把人关起来了,不会要草菅人命吧。灌夫虽然是烦人了点,但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田蚡以灌夫不顾太后诏令,破坏婚宴为由索拿灌夫,其实刘彻也默许了。
这会儿陈鸳要救人,他摸了摸陈鸳的头发,笑道:“姊姊怎么突然为他求情了。”
陈鸳眼睛一转,附在他耳边说了窦婴的事,摇着他的手说:“我不管,彻儿你要帮我。”
刘彻扬了扬眉头,安抚地揽住她拍了拍,纵容地说:“知道了。你拿了良田,难道我还会让你把它吐出来吗。”
要是没有陈鸳开口,他自然是站在田蚡这边。灌夫破坏了田蚡的婚宴,确实有罪。
可表姊求情,他心里的天平立即倾斜。“灌夫有罪,有国法来罚。武安侯私自将人扣押,确实不对。”
“没错没错。”
田蚡不过是纳妾罢了,婚礼能有多要紧。区区一个婚宴换来姊姊的万顷良田,是他的荣幸。至于灌夫纵容族人鱼肉乡里,那是另外要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