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姜舒绾能搞到这么多粮草银响,真是相当牛逼了。
只是,监国嘛,他们真不觉得姜舒绾能行。
“行了,下去吧。”
“以后别叫本帅听到那些有的没的。”
众人连忙又作鸟兽散去,等到了物资处,又是一次歌颂姜舒绾的声音。
姜舒绾刚刚又从来一批物资,是简易版的炒面,野外行军做饭的时间都没有,大多数士兵都是揣两个干粮,然而大雪封山,天气寒冷。
干粮冻的跟石头一样硬,一啃就是一嘴血,很多人甚至饿着肚子都不愿意吃。
如今有了新式炒面,就再也不用啃“石头”了,关键还顶饿,渴了捧着雪水一喝,味道好不敢说,好歹不用饿肚子。
“世子,少奶|奶信上说什么。”
主帅帐篷,小五一边给裴宴之倒茶,一边伸着头好奇的问。
“没什么,不过是内政之事。”
裴宴之淡淡的说,姜舒绾并不懂内政内务,关键里面还各种弯弯绕绕,不懂很容易就被蒙骗。
姜舒绾写信来就是来请教他的。
提笔,裴宴之取了新纸,他把姜舒绾要的答案写在纸上。
这一写,便停不下来。
事情太多,疑问太多。
小五早就困了,引泉警醒的多,见天色较晚,前几天裴宴之率兵出击没有合眼,就想劝他明日再写,今儿先休息一下,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他家世子伏在案上睡着了,手里还捏着笔。
这一夜,他没有做噩梦。
他梦里一直在模拟姜舒绾如何管事、平衡、指挥、调度各方。
像在下一盘棋,他站在姜舒绾身后,两人共执一子。
随后的日子,上京城的信就没断过,他的回信也没断过。
白天夜里,他忙的脚不沾地,偶尔小憩恶梦再度来袭,账外一声“少奶|奶的信”,恶梦便统统退散。
上京城新建了什么工坊,秋日里粮食增产多少,又从国外换到什么好粮种,还有哪条街遭了什么灾,哪个地方发了大水如何抢救……
他从来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到,那个因为他的过失败坏的家国,在这里慢慢重建。
且一天,比一天天变的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