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鸣没等到兄弟的安慰。他看了一眼乔子舒,发现对方闭着眼睛呼吸绵长。
很好,乔子舒确实不打呼噜。
宋鹤鸣把乔子舒拽了起来。
乔子舒一脸的委屈,“从头发剃光后这一年里我没睡过一个好觉,我也累啊。”
宋鹤鸣张了张嘴找不到反驳的话,然后重新倒下。
乔子舒心头一松如巨石落地,他想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带着这样的心情乔子舒重新躺下,等着他的不是一场美梦而是呼噜声。
乔子舒揉了揉眉心,过两日安排这家伙抱着那罐酱坛子撒骨灰去吧。这家伙不适合休息只适合天南海北地折腾。
随后乔子舒又忍不住想那位也不知上哪折腾去了。
运河之上
张五娘和竹心大眼瞪小眼。
“我的葬礼你不去他们会不会怀疑你啊?”
张五娘看向窗外那些和他们一样黑夜急行的船只莞尔一笑。
“作为两任情敌的我参加你的葬礼不是更奇怪吗?京城已经乱成一锅粥,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竹心点头,伸手摸了摸腕上的银镯子。多亏云端的假死药让她跟汴京彻底说再见了。
如今汴京戒严,许多双眼睛盯着小满,再收到小满的消息恐怕得等三、四个月之后了。
竹心想起跟乔子舒打的赌,为了那二百五两银子她得去一趟琉球。
张五娘看着竹心欲言又止,“不过……”
这时一个光头大和尚在窗外大喊。
“解忧师太,剩子找你看手相。”
这个大和尚叫陆柒,就是乔子舒在灵隐寺的替身,那个为了一万两银子剃光头的土遁小能手。
竹心向陆柒招了招手,“来了,来了。”
竹心顶着整明瓦亮的脑袋飞奔出去,脸上挂着市侩的笑容对陆柒旁边那两个水手说:
“二位都看手相吗?要是都看的话给你们便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