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本就心有微词的赵蓉当即再难忍耐,二话不说即是跨步上前,雄赳赳、气昂昂地跪倒在地,腰杆挺得笔直,双手抱拳,直勾勾地瞧着上首那二世祖作态的凤翎月,不卑不亢地劝诫道:
“饮酒误事,美色误人,大敌当前,实属不该如此行事,还请殿下三思!”
她只想知道,明明是好好的一个世界,怎么突然就这么巅起来了呢?
此言一出,惴惴不安的宁樾可算找到“组织”,迎着眼下早已超出自己控制范围的情境,“腾”地一声站直身子,强行按耐住慌乱不堪的心绪,面露庄重之色,朝着前方女子一躬到底,随即顺着既有话题,脱口便是一句:
“赵将军说的是,今日,实在不是寻欢作乐的绝佳时辰,不如暂且到这里,待日后……”
奈何话音过半,即被兴致上头的周平再次截过话头,已为欲望充斥大脑的她哪里还肯将宁樾的劝告放在眼中,摇晃着身子便是站了起来,旁若无人地调戏着身旁两位妙人,笑得满脸饕足,冲着正前方翻个白眼,脱口便是一句暗含警告的反问:
“不过一时欢乐,怎么就十恶不赦了?怕不是诸位太过迂腐,宁将军,您说,是吗?”
言语之间,不加掩饰地充斥着浓浓的胁迫与暗示,个中深意难免叫人心生困惑,也叫一旁原本面露愠色的宁樾彻底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言半句。
随即转向下首的赵蓉,狭长的眸色中盈满愤慨,抿唇冷哼一声,极为不屑地上下打量着她那故作镇定的姿态,某个暗戳戳的想法随即成型,颤抖着抬手指了过去,怒气冲冲地斥责道:
“我与宁将军的关系大家有目共睹,殿下都没说什么呢,你个下属又在这里狗叫什么?”
要说面前的熏香,那可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前味清幽,后调绵密,丝丝缕缕沁人心脾,无遮无拦地径直传入心尖,仿佛置身极乐世界,好一个飘飘欲仙的既视感,就这般被打破,她是一点都控制不住,想要出手杀人了呢!
懒得给予她们半丝眼角的回应,赵蓉只管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与传闻大相径庭的太女殿下,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半分悲痛,半分不解,紧握成拳的双掌下意识地颤抖不止,不停地吞咽着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