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都是县级领导干部,受党的教育多年,你们有这个觉悟我相信。谁又能保证,下边区镇公社的干部们,都有这么高的觉悟?都有这么坚定的立场和党性?”
“我看这就不见得了。”
刘弘毅斟酌着措辞,很有技巧地说道。
“财帛动人心啊。”
“当你看到那么多钱就摆在那里的时候,能忍得住不伸手吗?”
“很难!”
“所以啊,就要从根子上切断这种可能性。”
“同志们,我们去年的时候,县委常委会就讨论过这个问题,也出台了暂行办法。现在看来,这个暂行办法,没有得到很好的执行啊。”
“我们出台暂行办法的时候,县里还只有两百零七家企业,现在已经变成两百五十六家了。多出来将近五十家。”
“而且大多是集资的集体企业。”
“这个主要责任在我,我没有督促落实好。”
众人心里头一紧。
同事一年,他们已经十分了解刘弘毅的性格,但凡他这么说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他决心已定,接下来就要展开坚决行动了。
而在壮安,只要刘弘毅坚决要做的事,那就没人能拦得住。
“还是那个办法,第一,从现在开始,凡是干部参与集资的集体企业,一概不许搞。谁审批谁负责。哪个再批了这样的集体企业,那就追究谁的责任。”
“第二个,凡是现在已经集资搞起来的集体企业,要全部清退集资款。这笔钱,主要由县里来承担。区里和公社,也要承担一部分。”
“当然,集资款要按照银行同期存款利息来算,退还本金,也要给利息。不让同志们吃亏。”
在法律和文件都没有明文禁止的时候,这样的问题本来就谈不上违法和违反文件规定,所以说清退集资款,那也要讲究规矩。
“到清退集资款的截止日期之前,企业赚到的利润,可以按照集资比例,分红给集资者个人。”
“集资款清退之后,企业就变成纯粹的国营企业或者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