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的话?”
皇后挥手,让绘春将锦缎交到杏儿手上,继续道:“人靠衣装。你若太简朴,旁人也会看轻了你去。”
“本宫也是瞧着你温婉可人,觉得亲近,这才想送你些东西而已。”
……
好一番闲谈后,皇后终于露出疲态来,她到底什么都没问,就让安陵容先回去了。
疾步回到延禧宫,安陵容让宝娟来将东西收入库房,便紧紧关上房门,走到梳妆台前,将藏在暗格里的另一只耳坠子拿了出来。
“小主,皇后娘娘人还挺好!不过,她似乎没发现是咱们救了福子吧?”
杏儿自然不知道请安时发生的事情,现在还觉得莫名其妙。
“不!”
安陵容却是猛地将耳坠子攥在手心里,直到手心被耳坠子尖锐的尾部扎得生疼,才深吸一口气道:“她什么都知道!”
“皇后,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杏儿一怔,她有些不解,可看着自家小主这番郑重其事的模样,便也不好多问,只默默将安陵容说的话记在了心里,提醒着自个儿要警惕皇后。
良久,安陵容缓缓松手,看着手心里的一片血污,叹了口气。
该来的,终究逃不掉,也不晓得是不是夜里华妃那儿听说了皇上的旨意后派人回了御花园找到的耳坠子。
自己让杏儿趁着夜色前去,终究是晚了一步。
这倒也没什么,今日华妃发难,皇后三言两语已经让夏冬春顶了包,华妃自然不会想到皇后会如此保全自己。
可皇后……
她什么都不说,定然是觉得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找自己赏赐衣料,那都是借口,分明是想告诉她,此事她已知晓。
皇后将安陵容的秘密拿捏在了手里,往后恐怕不得安生。
孽障呀。
安陵容想着,长叹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