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摊开的战报足有半尺高，最上面那封刚收到的加急电报边缘还带着油墨未干的潮气，
“第15装甲师团遭遇不明火力压制……”
几个字戳的海瑞克上将肺管子疼！
“砰！”
他突然拍碎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
玻璃碴混着烟灰飞溅到参谋递来的第三封战报上。
电报内容比前一封更刺眼：
“敌方出现新型机动装甲单位，我军坦克集群30分钟内损失40，布朗将军请求空中支援！”
“空中支援？他们当老子是神仙吗！”
海瑞克扯松领带，领口处露出的脖颈上青筋暴起，“第7航空联队昨天刚被击落三架战斗机，现在哪里还有多余的战机？”
他猛然转身，对着墙上的作战地图捶了一拳，塑料制成的山脉模型应声断裂。
第四封电报是在十分钟后送来的，这次参谋的手明显在发抖。
海瑞克撕开信封的动作太过用力。
信纸边缘划破了他的指尖，鲜血滴在“布朗将军失联，防线全面崩溃……”的字样上。
像极了战场上的斑斑血迹。
“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电报上晕开的血渍，“二十五辆谢尔曼坦克组成的防线，怎么会被一群拿着步枪的泥腿子撕开？”
第五封电报的到来伴随着刺耳的电话铃声。
接线员苍白着脸将听筒递过来时，海瑞克甚至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上将……”
听筒里传来参谋总长颤抖的声音，“前方确认，布朗将军……阵亡了！”
“敌方使用了从未见过的便携式防空导弹，我们的战斗机群还没进入战斗区就被击落两架……”
“够了！”
海瑞克突然暴喝一声，听筒从手中滑落，在地毯上砸出闷响。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真皮转椅。
办公桌上的台灯被碰得歪歪斜斜，昏黄的灯光下，他看见最新的战报正从文件夹中滑落，上面用红笔批注着“请求立即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