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教我们要讲良心,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阮玉霞笑得狰狞,盯着钱名珍,嘲讽道,“恭喜你,为了钱出卖了良心。”
她的话如一把无情利刃,狠狠地戳向钱名珍。
钱名珍的脸青白交织,痛苦道,“不,不是我害你的……”
“不是钱老师干的,是我。”
沈知诚从外面走进来,目光清朗,冷声道,“阮玉霞,在你眼里,高利贷能急人所需,可你知道周强暗地里做了什么勾当?
周强拍下大学生裸照,逼迫他们从事非法交易,好好的大学生,一辈子毁了。
他害生意人走投无路,债台高筑,只能跳楼身亡。
一个单亲妈妈从六百块的贷款,变成了一万块,最后她只能抱着年仅六个月大的婴儿跳河自尽……”
沈知诚的眸光一寒,“没有阮青山的默许,给周强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现场一片死寂。
阮玉霞也没想到,父亲跟周强瞒着她,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
她的眼泪婆娑,泪水模糊了双眼。
尽管知道父亲不是好人,可他对她却是百依百顺,没有父亲,他们一家人还在乡下刨土……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
阮玉霞像是疯魔了一般,瞪大双眼,缓缓地扫过沈知诚,目光落在文青脸上。
“文青,我知道你妒忌我过得比你好,你为了报复我读书时期诬蔑你偷东西,所以,你报复我!”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阮玉霞不听钱名珍的劝告,从大杂院跑了出来。
她脑子浑浑噩噩,不知何去何从。
最后,她来到公共电话亭,拨通了未婚夫罗子城的电话。
还有两个多月,他们就要结为夫妇了。
阮玉霞早早就将自己给了罗子城,在她心里,他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
总算接通了,那头响起了罗子城慵懒的声音,还伴随着女人的声音。
阮玉霞鼻子一酸,泪如泉涌道,“阿城,你在哪里,我、我好想你……”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反应。
“